充滿象徵性細節的偉大故事才可喻為傳奇,IKEA傳奇也不例外。瑞典家俱巨頭IKEA的創業故事絕對可稱為傳奇,87歲創辦人坎普拉(Ingrar Kamprad)的傳奇人生則是由成功、挫敗和精心策劃的神秘形象交織而成。他在1986年已辭去執行長一職,但仍保持活躍,目前他主要擔任顧問,並掌管坎普拉家族基金會。
在他交棒給三個兒子之際,隨之而來的是IKEA能否維持昔日地位,以及坎普拉傳奇能否延續的問題。
坎普拉屢因負面消息成為鎂光燈焦點,70年來IKEA爆出多起醜聞:雇用童工、避稅天堂藏有數十億秘密資金、破壞自然和森林保護區、強迫東德政治犯勞動、俄羅斯的貪腐醜聞、坎普拉在40至50年代的納粹背景、法國分公司監視員工等。其中有些要歸咎於坎普拉的錯誤,但他總是輕易躲過批評。
坎普拉有時是IKEA的頭號公敵,但他也是不可或缺的要角。檯面下,IKEA高層必須小心翼翼取得平衡,在適當時機利用他的形象,讓他愈少出現愈好,將其形象塑造得完美無缺。儘管坎普拉以生意頭腦和絕佳記憶力聞名,外界對他的小氣個性和偶有失當言行也同樣印象深刻。
史丹納柏在IKEA任高層主管長達20年,有三年時間是坎普拉的左右手,他和坎普拉兒子大吵一架後辭職,出版《IKEA的真相:藏在沙發、蠟燭與馬桶刷背後的祕密》一書。史丹納柏說:「坎普拉是我這輩子認識最聰明的人。當身邊沒有記者,他從來不談自己的問題,媒體在場時卻把個人問題當作煙霧彈。」
他說,坎普拉有酗酒問題,但因瑞典人尊敬他的成功,他也不像其他企業家般高傲,因此總是能獲得諒解,他常常表現得滿懷悔意又含蓄,這套向來管用。
斯德哥爾摩經濟學院企業責任專家絲威爾說:「大家都在猜想坎普拉退位後會怎樣?因為他農村男孩的形象深植人心:勤奮、節儉,一貫的神秘特性和親民作風…,但他的下一代在不同環境長大,完全不具備這些特質,何有乃父之風?」
顯然坎普拉的三個兒子都不會取代他的重要角色,因為他擔心兄弟哪天會反目成仇,他在1998年曾說:「我不希望我的兒子因為爭奪公司管理權而互相較勁,遲早我會指定其中一人接班。」坎普拉自1970年代末期傳出交棒消息後已開始布局,以免死後IKEA因繼承問題垮台。
三兄弟很少公開露面,就算有也是經過精心安排,受訪時也絕對不會談論自己。事實上,他們只受訪過一次,且總是同時受訪,外界難以分辨到底誰說了什麼。
曾任坎普拉和三兄弟發言人的海根斯表示,三人皆已辭去IKEA的營運職位,各自表明想在基金會服務,「但他們不只出席董事會,他們的角色是確保IKEA的文化和精神傳承給下一代。」
根據官方說法,三兄弟根據每人的興趣和個性來決定各自角色,老二強納斯是創意派,他曾接受訓練成為設計師,對產品開發有興趣;老三瑪西亞斯比較像生意人,專精IKEA的全球形象;專長是財務的老大彼得,至今在老爸創立的IKANO銀行任職。
海根斯說:「他們喜歡這樣,這讓他們得以保持距離關注公司發展,並讓IKEA成功的基本原則受到重視。確保IKEA永續經營所需的一切都已大功告成。」
事實上,IKEA複雜結構完全是為了節稅,並確保即使創辦人過世後爆發接班問題,公司也能永續經營。(綜合外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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